消失的包裹与猫的叹息
我是在一个阴郁的下午知道包裹丢了的。电话那头的声音机械而冷漠,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,重复着“抱歉”、“无法追踪”、“建议报警”之类的字眼。我挂了电话,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。三月的东京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潮湿和腐烂的气息。
我是在一个阴郁的下午知道包裹丢了的。电话那头的声音机械而冷漠,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,重复着“抱歉”、“无法追踪”、“建议报警”之类的字眼。我挂了电话,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。三月的东京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潮湿和腐烂的气息。
这年头,谣言比麻雀还飞得快,人心比墙皮还容易剥落。
梅雨季的东京,空气像拧不干的湿毛巾,黏腻地裹挟着每一个人。我独自坐在爵士酒吧“Dig”的角落,啜饮着加冰的威士忌。昏黄的灯光下,Charlie Parker的萨克斯风如泣如诉,像是要把人肺里的空气都抽干。
这年头,吃个饭都能吃出哲学思辨来。
四月一个阴郁的下午,我坐在公园长椅上,看着一片片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。这是我失业的第73天,我已经记不清投出了多少份简历,就像记不清公园里到底有多少只鸽子一样。
这个城市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,井盖开始莫名其妙地消失。新闻里说,警方已经介入调查,但至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。井盖的消失像某种隐喻,预示着这座城市正在塌陷,而我,也正随着这塌陷一同下沉。
这年头,连睡觉都成了一种奢侈。
老李头,原先是养蜂的。他那点儿蜜,甜得齁嗓子,带着股子山野的清香。可如今,老李头不养蜂了,改在郑州东站卖蜜。倒不是他不想养,是那蜂儿,都快绝了种。没了蜜蜂,他这手艺,也就成了空壳。
阿Q最近觉得有些燥热,大约是天气转暖,又到了喝冰水的时节。他照例踱进那家“蜜雪冰城”,门口的雪王依旧笑嘻嘻的,只是那笑容,在阿Q眼里,似乎多了几分诡异。
“来一杯柠檬水。”阿Q说,声音有些沙哑。
老李最近觉得很不对劲。
我叫王二,但我不承认自己是王二,尽管户口本、身份证、毕业证以及单位开的各种证明上都白纸黑字写着这两个字。我认为自己是个人物,一个有智慧、有思想、有待被历史洪流裹挟着冲上人生巅峰的人物。当然,这巅峰不是珠穆朗玛,而是某种更形而上的东西,比如,智慧的顶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