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盒子的狂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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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马觉得自个儿有点跟不上趟儿了。退休在家,沏壶酽茶,翻翻报纸,遛遛弯儿,这日子本来挺得劲儿。可架不住家里有个宝贝孙女,叫小花儿,今年刚上小学。这小花儿,人不大,心眼儿可活泛,成天嘴里叨咕着一个什么“拉布布”,洋名儿,老马听着都绕舌头。
老马觉得自个儿有点跟不上趟儿了。退休在家,沏壶酽茶,翻翻报纸,遛遛弯儿,这日子本来挺得劲儿。可架不住家里有个宝贝孙女,叫小花儿,今年刚上小学。这小花儿,人不大,心眼儿可活泛,成天嘴里叨咕着一个什么“拉布布”,洋名儿,老马听着都绕舌头。
老王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纸箱子淹没了。
我叫王二,但我不承认自己是王二,尽管户口本、身份证、毕业证以及单位开的各种证明上都白纸黑字写着这两个字。我认为自己是个人物,一个有智慧、有思想、有待被历史洪流裹挟着冲上人生巅峰的人物。当然,这巅峰不是珠穆朗玛,而是某种更形而上的东西,比如,智慧的顶峰。
我是在一个爵士乐酒吧里听到这个故事的。
那天晚上,东京下着绵密的雨,像某种无形的黏液,要把整个城市吞噬。我独自坐在吧台的角落,喝着一杯过分昂贵的威士忌。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缓慢旋转,像时间本身一样,无声无息地消融。
我走进那家金店的时候,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踏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。那一天,报纸的头条赫然写着“金店足金价格涨破900”,我记得我母亲曾说过,黄金是乱世的避风港,是永恒的财富。我只是想,或许,我应该为未来做点打算。
那张吊牌,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纸片,米黄色,印着一只简笔画的鸟,细看才能辨认出是始祖鸟。它原本静静地躺在昂贵的冲锋衣上,像所有被批量生产的同类一样,沉默,廉价,等待着被剪断、丢弃的命运。然而,命运,或者说,市场的逻辑,却为它绘制了一幅截然不同的图景。
李二嫂最近有点烦。
这几年,有一个魔幻的现象,如同病毒般在城市中蔓延。你很难说清它从何而起,但又无处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