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量的迷宫
老陈的手机是儿子淘汰下来的旧式按键机,除了接打电话,屏幕上那些闪烁的图标对他来说如同古老的象形文字,既熟悉又陌生。他每个月都会准时去街角的营业厅缴纳话费,不多不少,每次都是五十元。营业员小姐机械地敲击着键盘,递给他一张薄薄的纸片,上面印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数字和符号。
老陈的手机是儿子淘汰下来的旧式按键机,除了接打电话,屏幕上那些闪烁的图标对他来说如同古老的象形文字,既熟悉又陌生。他每个月都会准时去街角的营业厅缴纳话费,不多不少,每次都是五十元。营业员小姐机械地敲击着键盘,递给他一张薄薄的纸片,上面印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数字和符号。
老李最近觉得很不对劲。
K 先生收到了一封信,信封上盖着陌生的公章,看不清具体部门,只隐约透出一个“申报”的字样。信的内容很简单,要求他填写一份申报表,并在七日内提交。
K先生有些疑惑,他不记得自己需要申报什么。但他还是按照要求,从信封里取出那份表格。表格很长,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种项目,每一个项目下面又分出无数细小的子项目,子项目下还有更细小的分支,像一棵倒置的树,枝桠无限蔓延。
K先生在周一早上走进办公室时,一切如常。文件堆积如山,电话铃声此起彼伏,同事们麻木地敲击着键盘,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咖啡味和压抑的沉默。
但K先生的目光却被墙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。
房间里昏暗、潮湿,只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,像某种沉闷的判决,一声声敲在李老汉的心头。他坐在硬木板凳上,佝偻着背,浑浊的眼睛盯着地面上的一块污渍,那污渍的形状,像极了一张扭曲的人脸。
老李退休了,日子突然空得像刚洗过的白瓷碗,能照出人影儿来。
老伴儿前年走了,儿子在国外,一年也难得回来一趟。老李就这么一个人,守着一套两居室的老房子,数着墙上的斑点过日子。
K先生站在站台上,被裹挟在焦躁不安的人群中。广播里一遍遍重复着机械的女声:“G2985次列车因故临时停车,恢复时间待定。”
编号9527的鸡睁开了眼睛。
准确地说,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“睁开”了眼睛,因为这里没有光。只有无尽的金属碰撞声,和一种难以名状的、潮湿的、令人作呕的气味。它本能地感觉到自己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,周围是和它一样的存在——拥挤、颤抖、散发着同样的恐惧。
李伟明盯着日历,鲜红的“春节”两个字被密密麻麻的“调休”标注包围,像一座孤岛被无尽的牢笼环绕。他感到一阵眩晕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,日期像脱缰的野马,奔向一个不可知的黑洞。
我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日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