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的甜蜜与苦涩
这年头,连睡觉都成了一种奢侈。
这年头,连睡觉都成了一种奢侈。
老李最近觉得很不对劲。
这年头,爬个泰山都能爬出个金娃娃来?听说了吗?26岁的小伙子,在泰山顶上陪人爬山,一年就赚了三十多万。这事儿透着股子新鲜,也透着股子邪乎。
老李头是个顶顶较真的人。年轻时候在厂里做工,差一分一厘都不行,做出来的零件,那叫一个严丝合缝。后来厂子倒了,他下了岗,在街边开了个小卖部,卖些烟酒糖茶。
李二嫂最近有点烦。
2024年的春天,比以往来得更喧嚣一些。两会期间,张凯丽的一句“35岁就业门槛”,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层层涟漪,最终汇聚成汹涌的舆论浪潮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娱乐八卦,而是时代焦虑的集体爆发。
这年头,连“神”都掉价了。您说,一块八毛八,能买什么?搁过去,兴许能买包“哈德门”,抽个寂寞。可如今,这钱能买个“神”——考试的“神”。
报纸上登的,什么“考试神器”,已售六十万件。我揉了揉昏花的眼,以为自个儿看错了。六十万!这是什么概念?得有多少孩子,巴巴地指着这玩意儿,在考场上搏个前程?
2046年,我坐在回龙观的“赛博朋克”茶馆里,面前的电子屏上闪烁着最新的财经新闻:始祖鸟母公司安踏体育市值突破万亿,成为全球最大的体育用品集团。茶馆老板老王,一个秃顶、穿着油腻围裙的中年男人,熟练地给我倒上一杯“赛博茉莉花茶”——其实就是加了点工业香精的劣质茶叶末。
“瞧见没?这年头,连卖鸟的都发了。”老王咂咂嘴,指着屏幕说道,“你说这世道,真是越来越魔幻了。”
这几年,有一个魔幻的现象,如同病毒般在城市中蔓延。你很难说清它从何而起,但又无处不在。
南方的天,潮润润的,像刚拧过的毛巾,挂在天上。街角那棵老樟树,叶子绿得发暗,闷声不响地站着。老周头提着个豁了口的竹篮,踱到巷口的小铺子。
铺子是王家嫂子开的,开了有些年头了。一块褪色的蓝布帘子挡着一半门,风吹过来,帘子就软塌塌地飘一下,露出里面摆着的酱油瓶子、醋坛子,还有一筐黄澄澄的鸡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