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炮、名字和命运的回旋
老李头这辈子都没想过,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出名。
二月二,龙抬头。城里禁放烟花爆竹,可乡下老家没这规矩。老李头早早备下了一挂鞭炮,说是史上最长,足足绕了村口那棵老槐树三圈半。他得意洋洋,盘算着点燃鞭炮,让噼里啪啦的响声震走一年的晦气,也给孙子小石头讨个好彩头。
老李头这辈子都没想过,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出名。
二月二,龙抬头。城里禁放烟花爆竹,可乡下老家没这规矩。老李头早早备下了一挂鞭炮,说是史上最长,足足绕了村口那棵老槐树三圈半。他得意洋洋,盘算着点燃鞭炮,让噼里啪啦的响声震走一年的晦气,也给孙子小石头讨个好彩头。
李铁根觉得自己像个被塞进罐头的沙丁鱼,挤在“国际空间站中文先修班”的教室里。窗外是黑黢黢的宇宙,点缀着几颗“不值钱”的星星。他想,这玩意儿还不如老家村头电线杆子上挂着的灯泡亮堂。
“同学们,今天我们学习‘奋斗’这个词,”讲台上,一个操着浓重东北口音的老师,声嘶力竭地喊着,“跟我念,奋——斗——”
老张最近有点慌。
春节又快到了,可我一点也不兴奋。
这年头儿,过个年,也得跟算盘珠子似的,拨一拨,动一动。说是放假,倒不如说是“挪假”。横竖都是那些天儿,可偏要东拼西凑,美其名曰“调休”。嘿,调休,调休,调得人心慌,休得人没休!
陈默坐在昏暗的录音棚里,面前的话筒像一个黑洞,吞噬了他所有的热情。墙上的隔音棉,像是无数张嘲笑的嘴,扭曲着,沉默着。他想起刚入行时,老师傅对他说的话:“你的声音,是你的灵魂。”可如今,他的灵魂被困在了一个个角色里,出不来,也进不去。
李伟明盯着日历,鲜红的“春节”两个字被密密麻麻的“调休”标注包围,像一座孤岛被无尽的牢笼环绕。他感到一阵眩晕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,日期像脱缰的野马,奔向一个不可知的黑洞。
老陈是一位图书管理员,确切地说,是国家图书馆中负责整理“时间”这一分类的管理员。他的人生如同他整理的书籍一样,按部就班,精确无误。直到那一年,春节调休的通告贴在了图书馆大厅那面永恒旋转的日晷下方。
“又来了。”老陈嘟囔着,他不喜欢调休,这打乱了他精确如钟表的生活。他更喜欢图书馆里那些古老的、记载着时间流逝的书籍,比如那本由黄铜和羊皮纸制成的、记录着日食和彗星轨迹的《星辰之书》。
我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日历上。
李明盯着屏幕上闪烁的“转账成功”提示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为了这次见面,他已经准备了两个月,积蓄也几乎耗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