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号线的无名回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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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则消息最初像城市背景噪音里一个微弱却清晰的音符,出现在手机屏幕推送的洪流中:“谢谢北京地铁5号线上勇敢的女乘客”。它具备所有瞬间抓住眼球又迅速被遗忘的元素:地点具体(地铁五号线),人物模糊(勇敢的女乘客),事件带有道德光晕(勇敢),以及一种公共的感激姿态。然而,对我而言,这则消息并未如预期的那样消散。它盘踞不去,仿佛一个隐喻,或是一扇通往某个幽暗迷宫的入口。
那则消息最初像城市背景噪音里一个微弱却清晰的音符,出现在手机屏幕推送的洪流中:“谢谢北京地铁5号线上勇敢的女乘客”。它具备所有瞬间抓住眼球又迅速被遗忘的元素:地点具体(地铁五号线),人物模糊(勇敢的女乘客),事件带有道德光晕(勇敢),以及一种公共的感激姿态。然而,对我而言,这则消息并未如预期的那样消散。它盘踞不去,仿佛一个隐喻,或是一扇通往某个幽暗迷宫的入口。
老王觉得自己像他修补的那些老座钟一样,在时间的洪流里,滴答滴答地走向某种必然的寂静。他的钟表修理铺,藏在南城一条快被遗忘的巷子深处,与外面那个为每克黄金涨到1039元而疯狂的世界,仿佛隔着一层蒙尘的玻璃。
我得了一种咳嗽,一种黏黏糊糊、死缠烂打的咳嗽。不是什么大病,就是那种你刚想说句俏皮话,它就跳出来“咳咳”两声,把气氛搞得像追悼会前一分钟;或者你半夜三更,脑子里刚冒出一点关于宇宙起源的灵光,它就“吭吭”几下,把那点灵光震得粉碎,如同一个毛手毛脚的服务员打碎了一盘好菜。总之,它不致命,但极其败坏生活的趣味。
我去看医生,医生是个戴着深度眼镜、表情严肃得像刚主持完一场失败的哲学辩论会的中年男人。他听了我的肺,看了我的喉咙,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:“你需要抽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