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偷走了灶神的糖
老王头家供奉灶神像的供桌上,那碟用麦芽糖精心熬制的灶糖,不见了。
大年初四,接灶王的日子,这糖是供奉灶神,让他“上天言好事,回宫降吉祥”的关键。老王头急得满头大汗,在屋里转来转去,像是热锅上的蚂蚁。
老王头家供奉灶神像的供桌上,那碟用麦芽糖精心熬制的灶糖,不见了。
大年初四,接灶王的日子,这糖是供奉灶神,让他“上天言好事,回宫降吉祥”的关键。老王头急得满头大汗,在屋里转来转去,像是热锅上的蚂蚁。
李建国抱着他的小板凳,像抱着一个即将上战场的老伙计。影院门口人头攒动,大多拎着折叠椅、小马扎,甚至还有人推着婴儿车,上面稳稳当当地坐着一个矮脚凳。自从县城这家老影院推出“无座票”后,观影就成了一场行为艺术。
李建国是县城一家小广告公司的文案,每天写着“买一送一,机不可失”之类的废话。他的生活像这板凳一样,四四方方,平淡无奇。自从得知影院的奇葩规定后,他反而升起一种微妙的期待。或许,在这荒诞的背后,藏着某种他无法言说的意义。
老王挤在人群里,像一根被揉皱的甘蔗渣。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戏服,上面绣着龙飞凤舞的图案,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滑稽。今天是《封神3》的开机仪式,他扮演的依然是“路人甲”。老王对这个角色并不陌生,他已经做了十年“路人甲”了,用他的话说,自己是“横店活化石”。
今天的开机仪式格外热闹,主角于适也来了。老王对这个小伙子印象深刻,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“公平”事件,他也在场。于适的粉丝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,抗议剧组不公平的待遇,老王当时还想,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敢说,不像他们这些老家伙,被磨平了棱角,连抱怨都懒得。
老王是公司的老码农了,头发比代码还多,但他心态好,人称“乐观老王”。今年,公司效益不错,年终奖据说很丰厚。老王盯着手机,等待年终奖到账的短信。嘀一声,短信来了,老王兴奋地点开,只见上面赫然写着:年终奖:1.00元。
“一…一块钱?”老王揉了揉眼睛,以为自己看错了。他再次点开,还是1.00元。他跑到财务室,质问负责发奖金的小李。小李推了推眼镜,一脸无奈:“老王,你的年终奖不是一块钱,而是‘1.00个量子单位的年终奖’。”
老刘的闹钟总是比别人快五分钟。不是他故意调的,而是它自己就快。这个毛病跟了他好几年,修不好,他也懒得修了。今天初三,走亲戚的日子。老刘一家收拾妥当,准备出发时,他习惯性地看了眼表,上午十点整。
“快走吧,都这个点了。”老伴催促着。老刘心想,这都快十点了,再不快点,赶不上老李家中午饭了。
李大强在县城开了家“福满楼”饭馆,今年春节,他推出了2888元一桌的年夜饭套餐,原本只是想搞个噱头,没想到竟然卖爆了。
老王拎着他那把锈迹斑斑的小板凳,熟练地挤进了县城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电影院。他不是来捡废品的,也不是来凑热闹的,他今天是要来看电影的。自从影院推出了“无座票”后,他已经来了三次。
影院门口贴着一张红纸,上面用粗黑的字体写着:“观影须知:本影院为响应国家号召,节约资源,现推出无座票,请自备板凳。”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哪个小学生随手写的。老王觉得这字,和他家门前贴的“禁止小便”的字,有异曲同工之妙,都是写给人看,又不像是给人看的。
金柜台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,像陈年的米酒,晃得人眼晕。老刘熟练地擦拭着玻璃,指腹摩挲过每一件金饰:戒指、项链、手镯,它们在光晕中熠熠生辉,仿佛一个个镀金的牢笼。他在这里工作了十五年,每天的工作就是擦拭、摆放、介绍,然后看着它们被买走,被戴上,被炫耀。
今天的客人不多,老刘难得清闲。他瞥了一眼监控,确认没有客人靠近后,偷偷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放大镜。这是他从一位老顾客那里淘来的,据说可以看清金饰上的每一处瑕疵。他小心翼翼地举起放大镜,对准一个金戒指,指尖轻轻拨动。
老张是雷峰塔景区的保安,他在这儿干了二十年,听过无数关于白娘子的传说。
王师傅,一个在吉利食堂掌勺三十年的老厨子,最近被调到了一个新部门——“银河E5饺子馅研发小组”。他觉得这名字怪异,但也没多想,毕竟现在什么事情都讲究个“科技创新”。
新部门的办公室,与其说是办公室,不如说更像一个小型实验室。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发出嗡嗡的声响,穿着白大褂的人进进出出,手里拿着的不是菜刀和铲子,而是试管和芯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