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观看者
林木最终还是买到了那张票。四百八十元。他反复确认过票面信息,仿佛那上面印着的不是座位号,而是一道复杂的法令条文,需要仔细研读才能理解其全部含义,尤其是那些细小的、几乎难以辨认的附加条款。售票网站的页面像一个旋转的迷宫,无数次把他引向“已售罄”的死胡同,最后却在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落,吐出了这张编号奇特的票。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去,但弄到票的过程本身,就像完成了一项艰巨而无意义的任务,带来一种疲惫的满足感。
林木最终还是买到了那张票。四百八十元。他反复确认过票面信息,仿佛那上面印着的不是座位号,而是一道复杂的法令条文,需要仔细研读才能理解其全部含义,尤其是那些细小的、几乎难以辨认的附加条款。售票网站的页面像一个旋转的迷宫,无数次把他引向“已售罄”的死胡同,最后却在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落,吐出了这张编号奇特的票。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去,但弄到票的过程本身,就像完成了一项艰巨而无意义的任务,带来一种疲惫的满足感。
K.是在一个寻常的雨天得到那件冲锋衣的。并非购买,也非馈赠,它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他狭窄公寓的门厅里,挂在唯一的衣帽钩上,仿佛一直就在那里。衣服是深灰色的,一种能吸收光线、毫无生气的灰。标签上印着一些模糊的符号和一行小字:“高效防水,隔绝一切”。K.当时并未多想,这城市多雨,一件功能性的外套总是有用的。他甚至有些隐秘的欣喜,仿佛是某种匿名的恩惠。
房间里昏暗、潮湿,只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,像某种沉闷的判决,一声声敲在李老汉的心头。他坐在硬木板凳上,佝偻着背,浑浊的眼睛盯着地面上的一块污渍,那污渍的形状,像极了一张扭曲的人脸。
李明抬起头,揉了揉酸胀的眼睛,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——20:58。
“还有两分钟……”他心里默念,有些紧张,又有些期待。
我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日历上。
李明盯着电脑屏幕,眼睛瞪得像铜铃。他反复刷新着国家能源集团的官方网站,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份原本应该挂在那里的拟录用公示名单。
李大伟最近有点烦。
李明最近有点焦虑。
金柜台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,像陈年的米酒,晃得人眼晕。老刘熟练地擦拭着玻璃,指腹摩挲过每一件金饰:戒指、项链、手镯,它们在光晕中熠熠生辉,仿佛一个个镀金的牢笼。他在这里工作了十五年,每天的工作就是擦拭、摆放、介绍,然后看着它们被买走,被戴上,被炫耀。
今天的客人不多,老刘难得清闲。他瞥了一眼监控,确认没有客人靠近后,偷偷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放大镜。这是他从一位老顾客那里淘来的,据说可以看清金饰上的每一处瑕疵。他小心翼翼地举起放大镜,对准一个金戒指,指尖轻轻拨动。
舞台灯光暗淡下来,音乐戛然而止。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,如同潮水般涌来。聚光灯再次亮起,聚焦在舞台中央那群整齐划一的机器人身上。它们刚刚完成了一段令人惊艳的舞蹈,流畅的动作,精准的卡点,仿佛拥有了人类的情感。
张强站在后台,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,他负责这些机器人的维护和操控。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年参与春晚的制作,每年都见证着科技的进步和人类情感的淡漠。今年,他的团队更是花费了无数个日夜,只为了这几分钟的完美呈现。他知道,这不仅关乎公司的声誉,也关乎他对科技的信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