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挂着一幅褪色的世界地图，用红色粗笔圈出了几个城市，像是某种秘密行动的据点。地图下方，一张办公桌堆满了文件，几台老式电脑嗡嗡作响。这里是位于城市最深处的“地下离婚事务所”。

咚、咚、咚、咚、咚、咚。

不是心脏的跳动，而是手机APP传来的机械振动。每天早上七点，这个声音准时响起，提醒周晓梅，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。

老李负责清理观音桥的景观池。这几天，他忙得焦头烂额。池子里那群原本象征吉祥的锦鲤，不知道怎么集体翻了白肚皮。三十多个编织袋，装满了它们冰冷的尸体，像一个个膨胀的灰色肿瘤，堆放在桥边的角落里。

老李是个老实人，干了这行快二十年，见过不少“意外”。他习惯性地叹了口气，觉得这些鱼真是命苦。观音桥是出了名的风水宝地，但这些锦鲤似乎并不领情，死了也要在这里闹腾一番。

老黄叼着今天的《警犬行为规范》，眯缝着眼，仿佛在研究什么高深的哲学。他是一只资深警犬，但最近总是没精打采，连追个野猫都懒得动弹。这让警犬队的领导很头疼，毕竟，警犬也是要打卡的，要出业绩的。

老王在微博之夜的后台，用一根牙签剔着牙。周围是光鲜亮丽的明星，一个个如同橱窗里的假人，脸上堆着完美的微笑，等待着红毯的检阅。他，老王，却是这华丽场景中最格格不入的一个。他不是明星，也不是工作人员，他只是一个“气氛组”。

夜很静，警犬黑子伏在冰凉的地板上，爪子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键盘，屏幕的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。他刚被通报批评，原因是他上班“精神不佳”。

张强是第960万个挤进直播间的人。他盯着屏幕上滚动的ID，心脏砰砰直跳。那是黄子韬的直播，据说奖品是最新款的星际飞船模型，全球限量。张强为了这个抽奖，连夜把家里WIFI升级到了10G，手指都快戳烂了。

“滴——” 刷卡声清脆，小李跨进了北大西门。深蓝色保安制服包裹着她略显稚嫩的身躯，与周围的苍松翠柏格格不入。谁能想到，曾经怀揣着北大研究生梦想的她，如今却成了守卫北大西门的保安。

陈皮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脸有些不对劲，是在高三的期末考上。监考老师老王盯着他的脸看了足足三分钟，然后摘下老花镜，揉了揉眼睛，又看了三分钟。陈皮觉得自己脸颊发烫，不是因为考试太紧张，而是老王的目光像X光，扫描着什么秘密。

“哥，是我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，略带沙哑，却又透着一丝难掩的兴奋。夏以昼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，这个声音，他太熟悉了，那是他失踪五年的哥哥，夏以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