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的宝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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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王推开门,迎接他的不是晚饭的香气,也不是儿子咿咿呀呀的呼唤,而是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。公寓,这个他称为“家”的鸽子笼,在傍晚的余晖里显得异常空旷,仿佛空间本身都被抽走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。
老王推开门,迎接他的不是晚饭的香气,也不是儿子咿咿呀呀的呼唤,而是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。公寓,这个他称为“家”的鸽子笼,在傍晚的余晖里显得异常空旷,仿佛空间本身都被抽走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。
K先生收到那份文件时,正在用调羹刮着碗底最后一点麦片粥。邮递员甚至没有敲门,那封厚实的、带有某种官方印记的米色信封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门垫上,散发着一股档案室特有的陈旧纸张和干涸墨水的混合气味。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否听到了脚步声。
丈夫消失的方式,就像夏日午后落在滚烫柏油路上的一滴水,哧的一声,蒸发得无影无踪。没有争吵,没有预兆,甚至没有一封潦草的告别信。他就那样消失了,连同他放在玄关的跑鞋、衣柜里几件熨烫平整的衬衫,以及我们共同拥有过的七年时光。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