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与咳嗽的辩证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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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得了一种咳嗽,一种黏黏糊糊、死缠烂打的咳嗽。不是什么大病,就是那种你刚想说句俏皮话,它就跳出来“咳咳”两声,把气氛搞得像追悼会前一分钟;或者你半夜三更,脑子里刚冒出一点关于宇宙起源的灵光,它就“吭吭”几下,把那点灵光震得粉碎,如同一个毛手毛脚的服务员打碎了一盘好菜。总之,它不致命,但极其败坏生活的趣味。
我去看医生,医生是个戴着深度眼镜、表情严肃得像刚主持完一场失败的哲学辩论会的中年男人。他听了我的肺,看了我的喉咙,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:“你需要抽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