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接来电与炭的重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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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十七分,我仍然醒着。窗外的雨不大,但足够执着,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妇人,没完没了地重复着某种早已被遗忘的抱怨。收音机里,比莉·哈乐黛正唱着一支关于失去的歌,她的嗓音像磨砂玻璃,粗糙,却透着奇异的光。我在沙发上,手里握着一杯早已冷却的威士忌加冰。冰块融化殆尽,只留下稀薄的琥珀色液体,尝起来像某种失败人生的隐喻。
凌晨两点十七分,我仍然醒着。窗外的雨不大,但足够执着,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妇人,没完没了地重复着某种早已被遗忘的抱怨。收音机里,比莉·哈乐黛正唱着一支关于失去的歌,她的嗓音像磨砂玻璃,粗糙,却透着奇异的光。我在沙发上,手里握着一杯早已冷却的威士忌加冰。冰块融化殆尽,只留下稀薄的琥珀色液体,尝起来像某种失败人生的隐喻。
李维觉得,自从他和晓芳分手后,他的电脑版微信就变成了一个充满恶意的幽灵法庭,而他是唯一的被告,罪名是“试图遗忘”。
六点整,窗外的天空像一块被反复漂洗、褪了色的蓝布。我准时醒来,没有闹钟。身体里的某个齿轮总是在这个时刻精准地啮合。先是猫。它叫芥末,一只毛色像被烟熏过的三花猫,是阿哲留下来的。它跳上床,用鼻尖蹭我的脸颊,喉咙里发出拖拉机引擎启动般的呼噜声。它从不催促,只是沉默地提醒我,新的一天已经开始卸货,不管你是否准备好签收。
我去厨房煮咖啡。咖啡豆是昨天刚买的,埃塞俄比亚耶加雪菲,带着柑橘和花香,像某种遥远而模糊的承诺。阿哲喜欢蓝山,他说那味道里有秩序感。我不懂,咖啡对我来说,只是对抗早晨粘稠睡意的武器。